蒹葭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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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亦看了眼那根黄瓜,又看了眼段续笙红润的双唇,将目光移开了:“不必了,要不然你也进屋吧,和衣而眠也无妨……”若是一般军营里的男人摆出这般娘气的样子,湛亦一定会打到“他”懂什么叫男人,可面对段续笙……他却觉得她这样并无不和谐。

☆、夜生梦驔刺虚实

段续笙是真把湛亦当姐妹,见“她”拒绝了她的好意,失望的放下黄瓜,摇摇头:“不用了,我睡觉有怪癖,一定要点着灯,恐怕会打扰你睡觉,你还是自己睡屋里吧。”说完,又回到了榻上,继续吃她那根没吃完的黄瓜。

听“他”执意如此,湛亦是松了口气的,便没再说什么进屋去了。

段续笙吃完黄瓜正要上塌睡觉,听到湛亦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传来,她扭头看去,见湛亦将屋里的屏风搬了出来,给她放到塌前,然后咳了声有些不自在道:“挡风。”

段续笙瞪大眼睛看着他,不可思议的去搬了搬屏风,这个屏风可和一般的屏风不一样,是实木的!非常之重!

“你怎么办到的!这么重!”

湛亦瞄了眼屏风,淡淡道:“不及流星锤一半。”言下之意他能举起比这更重的东西。

我了个天王奶奶啊!这是女人嘛!简直是女壮士!段续笙对“她”的相好“喂百鱼”表示深切的担忧,“喂百鱼”要是敢找小妾,保准被湛亦一下子劈断腰!她好崇拜湛亦,要是她也有“她”的功夫,看哪个男人敢欺负她!

接收到段续笙崇拜的目光,湛亦浑身不自在,说了声:“我去睡了。”便进屋了。

段续笙看了眼屏风,从回京以来便躁郁不安的心似乎感受到了一点温暖,想不到湛亦这种糙娘们还有这般体贴的心思,她好像应该和湛亦说点什么……

湛亦进屋以后刚要解衣服,段续笙从门框外探出头来,眨了眨黑亮的双眸道:“晚安……谢谢~”然后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远去了。

湛亦望着已经没了人的门框,莫名的笑了一下,如冰川融化,万物复苏般的和煦温暖。

深夜寂寂,偶有蝉鸣。

湛亦睡到一半有些口干,起身到屋外喝茶,隔着薄薄的轻纱他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烛光,段续笙还真的点了一夜的灯烛。

原本放在圆桌上的茶具不见了,湛亦走进屏风,茶壶果然在榻上的矮桌上,矮桌被摆到了塌的右上角,上面还有盛着半杯茶水的茶杯、一本书、两个黄瓜把、火折子、还有快燃尽的烛台,湛亦拿起一个扣着的茶杯斟茶,目光不禁看向了躺在榻上的段续笙。

她整个人包在被子里,只有脑袋露出来,在完全能伸展开的大塌上蜷缩成了一个球,这种睡姿不禁让湛亦想起了往昔一次狩猎的经历,他射中了一只母狮的要害,可那只母狮却叼着一块肉拖着重伤的躯体跑出六里地才倒地,后来他在附近找到一个山洞,山洞里有一只小狮子,那只失去了母亲的小狮子就如这般蜷缩在角落里嗷嗷的叫着。

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。

湛亦喝完茶将茶杯小心放在桌上,看向快要燃尽的烛台,那只烛台正好在段续笙头顶的位置,她似乎是故意守着这盏烛光睡的,可是蜡烛就要燃尽了,这么摆着似乎不好,他便倾身上了塌打算吹灭蜡烛,不经意间瞄过榻上的段续笙,发现她耳部似乎有什么,他凑过去,发现她白璧无瑕的耳后有一道长长的疤痕,直到耳垂处才没有的,这道疤像一只丑陋的蜈蚣爬在上面,破坏了她的美感。

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伤呢?在湛亦看来,段续笙就像娇贵的金丝雀,是被好好呵护起来的,在她的身上是看不到受过困苦和不堪的痕迹,但如此看来他对她似乎了解的太浅薄了。

他起身吹灭了蜡烛,静静的回到了屋里,只是很久没有睡着。

不知过了过久,外面突然传来段续笙惊声尖叫的声音。

“啊——!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……”

湛亦听到声音赶忙跑了出去,将蜡烛点燃了,屋内亮起来的一瞬间,湛亦愣住了。

段续笙裹着被子抱膝坐在塌上,白净的脸上有两道泪痕,那双清澈的黑眸此时盛满惊恐和无助,“他”看到他扑了过来,紧紧握住他的手,他才发现“他”手心里都是汗渍,冰凉的吓人。

“顾庭……顾庭……你终于来救我了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
顾庭?

他低下头,“他”眼中盛着泪水怕是没看清楚他,莫名的有些心怜,他摸了摸“他”的头道:“别怕,没事了。”

“他”闻声渐渐安静了下来,握着他的手躺倒在塌上,先是直愣愣的目视前方,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,似是又睡了过去。

他这才知道,段续笙所说的点灯才能睡着的怪癖,并不是用来回避他的借口,而是确有其事,“他”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,以至于让她那么恐惧黑暗?

后半夜湛亦没怎么睡,便提早到院中练功,天才大亮,屋里的门便开了,顶着一头乱蓬蓬长发的段续笙出现在了门口,“他”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夜的狼狈,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,揉揉眼睛向他走过来,若无其事道:“你这么早啊?”

湛亦将剑势收回,答道:“习惯了。”然后默默观察着“他”的表情。

段续笙伸伸懒腰,迷迷糊糊对他一笑,道:“不错不错,早起的鸟儿有虫吃,早起的虫儿被鸟吃,好饿啊,我去吃虫了,你吃吗?”

湛亦眉尾微挑了一下,没说话。

段续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对他道:“我开玩笑的~我去做早饭,做好了一起吃吧!”说着边抻懒腰边晃晃悠悠的走了。

湛亦望着“他”的背影若有所思,“他”一派轻松的模样好似昨夜的事不存在,反倒像是他做了一场梦,可他深切的知道那不是梦。

那,昨夜的事“他”都不记得了吗?还是故意装作不记得?

湛亦是个闲不住的人,即便现在和段续笙缓和了,婚假也没过,仍旧回到军中打点事物,他刚回京不久,对这里还多有不习惯,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夺取手中的权力,为了攥紧手中的权力,不让湛家军数十年的基业瓦解,他必须早些适应起来。

只是今个……

下首的牛校尉道:“你们看今天王爷是不是有点心不在焉啊?”

刘将军点点头,嬉笑道:“我看也是,要我说王爷新婚之喜,不该这么早回军队里来,你看她总摸自己的嘴,说不定在回味咱们那个‘王妃’的滋味呢~成亲那天我可去了,那广宁王长的可标致了!和咱们英武的王爷还挺般配~”

吕参军偷摸道:“那外面传言不就是真的了?咱们王爷真把那广宁王折腾得不得了?”

刘将军嘿嘿一笑:“你看看咱们王爷这身板,再看看那广宁王的小身条,必定不是传言!”

这帮人不知道,卫柏余可是知道内情的,重重咳了一声,提醒他们不要胡言乱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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